每天晚飯後,妻例必拿起手機刷屏,問身在廣州的孩子:「吃了飯未?」只一會,孩子便送上回覆,有時更傳來晚餐菜肴的照片,我們便清楚得知,孩子吃甚麼,還可以即時提點,雖異地相隔,卻如在跟前。
然而,在吾輩幼時,卻是另一番景象。那時候,學校有門科目,名曰「尺牘」,是用以教授孩子寫信的學科,其時的老師與家長,都認為,書信是唯一能與遠方親友溝通的工具,學習寫信,是非常重要的事情。而筆者在三、四年級時,已肩負起執筆寫信的「重任」。
自上世紀八十年代起,澳門的電訊基建,大幅改進,繼電話進入千家萬戶之後,IDD(國際直撥長途電話)也隨之開通;猶記那年往內地旅遊時,致電回家報平安,雖不廉宜,但仍以其便捷與先進,覺得物有所值;與此同時,傳真機亦正登陸澳門,至八十年代後半,澳門的公司、商戶,無不安裝傳真機,方便與客戶溝通,筆者適逢其會,在安裝、維修傳真機之餘,也覺得非常先進、方便,過去需要郵寄的文件或圖像,用傳真機發送,只需幾分鐘,即可將之傳到遠方。當此之時,流動電話亦正悄悄登場,並漸漸地,取代了傳呼機,乃至傳真機的地位了。
千禧來臨,互聯網落戶澳門,並迅即走進澳人家庭,由於互聯網連上電腦,就可以有傳輸功能,傳真機因而被比下去,千禧之後,傳真機便漸漸地,為電腦及智能電話取代了。
近年來,流動電話的功能,越來越廣,至新冠疫情期間,甚麼健康碼、場所碼、預約核檢、上報快速測試結果等等等等,都必須用手機完成。又為了減少人與人的接觸,更推廣手機無感支付,學生上課,也是足不出戶,透過互聯網上網課,智能手機,遂一變而為人們日常生活的必需品。
如今,我們只要一機在手,就可以「無所不能」。每天晨起,我先用手機讀報,或看看當日的天氣情況;出行乘公交,先看巴士報站App,巴士在哪,便一目了然。上街購物,我時常只帶手機,以手機支付,即可如常購物,錢包已成了可有可無之物了。日常,我多用手機拍照,代替那塵封多時的相機;又以手機的通訊軟件,替代電話;身份證亦已上載手機(可以不帶身份證了),以至每年一次的在生證明,也是透過一戶通,安在家中,搖搖頭,眨眨眼,張張嘴,便大功告成。此外,透過互聯網,還可以購物、訂票、收欵,預約門診,許許多多的功能,筆者不甚明瞭,但用來看影片及傳輸圖片、短片,我還是綽綽有餘。
年前出現的人工智能AI,近已成為新寵,人人下載,筆者也偶有使用,由於不大熟練,我只當其為字典、詞典,用作查閱資料而已。
智能科技,日新月異,智能手機、互聯網已完全滲入我們的生活,改變我們的日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