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界別有年度成績表、奧運會有四年一次的成績表、企業也有一年一度的評核機制,身為學生當然也少不免每年至少有兩張成績表。筆者想起小時候那個愛讀書的自己,這樣說起來也好像有點害羞,我不是前十名以內的尖子生,但成績大概也保持在中上水平吧,還記得母校是以班級總人數排名次的,甲、乙和丙三個班合起來總共有百多名學生,筆者上到中學後就從未躋身過十名以內,但慶幸也在多名同學之中,常考獲全級第十五至廿五名,對於筆者自己本人來說,未是最好,但已對得起父母。
還記得當時每學年總共劃分為四個學段,每一學段都會有一場考試以及頒發成績表。派發成績表當天,老師會在禮堂上宣布每級排名前十的優秀學生,他們會上台接受表彰和得到一份小禮物,筆者每年幾乎都只是坐在台下羨慕著這些優秀的同學,我很希望自己也有上台領獎的一天,但最終還是未能願望成真。大概從小學六年級起,母校為了鼓勵一些「突然」努力發奮的同學,便增設了「顯著進步獎」,顧名思義,只要該名同學本學期的成績表的總平均分比上學期增加了三分或以上(平均分增加三分可不是簡單的一回事。),就可以獲得這個獎勵,並能一併上台接受嘉許。
的而且確,有些第一學段成績不太好的同事,於第二個學期努力發憤,用功讀書,令總平均分的提升符合標準,即使他們在班級上的總名次未必排得很前,甚至仍然保持在較為中下的位置,但由於他們比上一個學期有明顯的進步,於是校方都會在禮堂上宣佈並表彰這群同學。然而,唯一不變的事,坐在台下熱烈拍掌的仍然是我。
老實說,筆者學生時期真的很用功讀書,而且我成績亦長期保持在中上水平,只是上不到十名以內,故我的總平均分總沒有較上一學期增加三分以上。但我努力維持「現狀」、維持這個中上水平的學習分數,難道付出的辛勤就不多嗎?為甚麼我就沒有褒獎?我也想上台享受高光時刻啊!連總平均分也比我低很多分的同學也能上台獲得嘉許,你叫我如何出自真心地熱烈拍掌?
要做到全級頭十名以內的尖子學生真的不容易,我永遠就好像僅次在他們之後,擠不上,但也是在努力維持不退步。校方設計「顯著進步獎」是為了鼓勵那些突然用功讀書的人,卻忽略了我這些不是尖子,但是緊接在尖子之後,一直維持、非常用功的一群。而被遺忘的一群,像我,永遠都很痛、很心痛。
出來社會工作後,明白很多事情三思而行已經不夠,似乎要雙倍三思才可以。當你以為提出的獎項可以鼓勵到某些人士時,請大範圍地多多考慮,這個獎項設置的意義究竟會不會傷害其他默默努力的老實人?◇